我的老公沙和尚是个粗枝大叶的人.他每顿吃三大碗干饭,抑或一斤面条,吃相也不雅,狼吞虎咽如同几辈子没吃东西一般,让人深深体会得到他那种对食物由衷的热爱.睡觉也是,闹钟定要设成震耳欲聋,我第一次领教他的闹钟的威力时几乎吓成心脏病.
可是睡觉睡成聋子般的他对我的话他却听得无比的真.晚上如果电话神经般的响,通常不能指望他会被吵醒,让他醒有简单的省力效率高节约能源的办法,我只轻声叫他名字,他即立刻环过手来,"什么事?"
一次看电影the hours看到深夜,我辗转不能入睡,蹑手蹑脚跑到客厅上网看评论,又发酸文若干,心潮澎湃。眼看外面天都发白,我又赶快蹑手蹑脚跑到床上躺着,仍是不能入睡,撑起手来看他熟睡的英俊的脸。还没看到一分钟,沙和尚神奇的睁开眼睛,我下巴掉到地上:
--你怎么一下子就醒了?
--你不睡觉看我干嘛?
--就看看不行啊。
--你刚干什么去了?
--在网上唐僧。
--还在想电影呐。
--嗯。
--什么感想?
--我觉得我有悲伤的权利。。
沙和尚声调提高八度:“搞!不要跟那些鸟人学。快睡。。”我笑死了--看到他拖着长音说那个“搞”字,还有称my favorite的virginia wolf和loura brown为鸟人。我笑扑在枕头上,我不喜欢使用我的悲伤的权利。
写这些的时候也不想使用悲伤的权利。隔着三千英里,我使用想念的权利想念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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